我的加拿大老板和他的法语故事
Echo本是众多在多伦多上学的留学生中的一员,毕业后嫁给了一直追求她的本地白人男友,搬去渥太华过二人世界去了。老公在银行做高管,她也顺利的找到了 一份当地YMCA的工作,一年后升至部门Manager,一切顺风顺水的让曾经的同学们羡慕不已。谁知在聚会的聊天中,听她聊起在渥太华YMCA的工作经历来,没想到也有一肚子不会说法语的烦恼。
在渥太华,如果你不懂法语,大致上就像地主老财家纳的妾,而且没有扶正的可能了。
我的上司William是 个来自波兰的老头。他是在二战血雨腥风里走出来的一代,到处流浪,最后扎根渥太华。曾经做过无数各种各样的工作。其中一个是开过餐馆。在餐馆里,虽然大部 分的时候大家都互相尊重,但偶尔他也会被一些出言不逊“不懂法语开什么餐馆”的说法语的人弄得气恼不已。后来生意失败,而且年纪开始大了,他开始考虑在联 邦政府谋个铁饭碗。经过三年的努力,一天他接到一个政府的电话,那边一说“恭喜你”,他激动得堪比范进中举。紧接着电话那边说:“你进入POOL了。” 噢,后来他才知道,这个恭喜只是意味着他还是个遥遥无期的候选人而已。好吧,再等。又一天,一个满嘴法语腔的老太太从政府办公室给他电话啦。这次她一开口就是法语,叽里咕噜。William说,对不起,我不太懂法语,您能讲英文吗?老太太不得不操着非常艰难的英文,说:“噢,这个位置看来你是不合适的!”William政府工作的梦就像泡泡一样破灭了。
又过了数年,William的宝贝女儿想上渥太华大学。他致电渥太华大学学生处,用英文提了一些问题。学生处工作人员开口讲的又是法语。他有点生气了,说:“夫人,我精通七国语言,除了法语。”那个夫人安静了一小会儿,乖乖地用流利的英文开始作答。
我们中心,偶尔会来一些FRANCOPHONE的团体。其实这些来访的人,绝大多数会讲英文。但是有时候,他们就是拒绝讲英文。某天,单位里来了个某项目的联络员M。她几乎认识我们这里的每个人,上来就“笨猪”“笨猪”地和每个人拥抱,热情万分。我们也很给面子地从百忙中抽出时间,听她的“推销”。 William当着所有人的面说:“我们这里有的同事不谙法语,麻烦你起码在提到重点时,用英文辅助解释一下。”她嗯嗯了应了几下。不过整个会议,除了 OK外,我们听不到任何英文字。二十分钟后,William忽然拿起根本没震动过的手机,哈喽哈喽地一去不复返了。台上那个维护纯洁法语的死忠分子还在滔滔不绝。头儿都走了,剩下几个不谙法语的也悄悄地摸着出了会计室。事实上,我们都知道这个联络员M的英文跟法语一样好。
一 些从魁省来的,母语为法语的同事经常夸张的自夸:“哎呀我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学会的英文!学校里不教,父母也不说,可是我学会啦。”这足以证明魁省政府对英 文教育的”支持“程度。如果你觉得这现象奇怪的话,去看看魁北克省的语言警察你就知道没什么可奇怪的了。据《明报》报导,在魁北克省,用法语的人占了8 成,当地的分离派政府为对抗整个北美大陆英文主导的大势扩展至魁省,遂订立了严苛的语言法例保护法语文化,赋与法文至尊地位。现行规定是,店牌商标须以法文为主,英文字体要比法文字体小。
多元文化并存,是这个国家的口号。如果积极排除人民讲其他语言和接受其他文化的可能性,已经是一种歧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