横店二十万群演现状:美女泛滥,裸替一天赚3000
七十毫米:昆汀的“八恶人”
2016-01-03 09:26 来源:Vansky
临近2015年的圣诞,电影界传来一声响,说鬼才导演昆汀(Quentin Tarantino )整了一部70mm 胶片拍摄的电影 The hateful 8, 中文译成“八恶人”,片长三小时,将在圣诞日当天在全加拿大的指定四个影院开启路演帷幕。这个消息,和阿黛尔2016年夏天要来温哥华开演唱会一般震惊了小温村,据说那个演唱会的票子在半个小时之内售罄一空,以为自己特主流,搭上架势准备出五百大洋的主儿,第一时间扑票,也落空,估计得半年后,怀攥着两千大加洋,去音乐厅门口候,钻黄牛党里套磁。
话说我家有个昆汀迷,再加这70mm 胶片的诱惑,兴奋得不得了,仿佛这个圣诞日就是电影胶片日,确切地说是70毫米日。老实承认,我也没搞明白老时代的电影胶片都有几个毫米,翻阅了一下电影放映知识,快速恶补了几滴胶片放映精华素,知道了底片越大,分辨率越高,像素越大,越适合大尺寸播放,知道以前的电影胶片宽度大都是35毫米,70毫米宽度的胶片相当撩人,每张拍摄成的电影胶片加宽了一倍。目前的电影拍摄基本都是数码摄影,现如今,又要真实感又要清晰度,美女出浴还不能化妆,真是难事。采用胶片,成本相当高,但胶片能细腻地体现场景的细节和氛围,在色彩、光线变化、影调等各个方面都比数码能够包容的程度更高,同时必须有专门的放映设备机器和荧幕。胶片大了,机器也大了,温哥华难得预定了这样的专门放映机,地点就在 Cambie 街上的The Park theatre,其实,全加拿大没有一块高大的真正放映70mm 胶片的银幕,我家的业余影视制作人又发话了,说真正要观赏70毫米胶片电影得飞去纽约,那里有全世界唯一的悬挂着配合70毫米胶片超大银幕的影视厅。
会有人如此高烧而丧心病狂,为一部70毫米胶片的电影奔赴纽约么?不得而知。
既然如此,圣诞日就要贡献给昆汀的“八恶人”了,这个等待了几个月的心愿立马就要实现了。
朋友滔滔是英国学电影专业归来的毕业生,投身于中国电影界,也一度小小辉煌过。住在西温的她,听说了这个消息,兴奋无比得象个小喜鹊,我们三人约了看下午场2点的,然后提早一个小时美滋滋地出发了。
Cambie 街上的 The Park theatre ,内街的车子乌泱泱立队,我们深度探索后,终于在遥远的地方发现了一个空白格。来到电影院门口,一长溜的队伍,嗯,看来昆汀迷不少,贡献圣诞日的不止我家一位。
想找队伍的尾巴排队,Cambie 街上的队伍经过很长的直线距离后居然拐了弯,拐到了内街的人行道上,放眼望去,倒吸一口冬日的寒气,目测队伍两百米之外。大树依然决心蔚然,不动摇,虔诚地排在队伍里,我已经开始内心激烈的思想斗争,这电影半小时候后开始,这样排队菜花会凉吧?
不小一会儿,工作人员过来发话了,所有的票子全部售罄一空,排队的人都是换票的人,他们早在网站上买好票了,他们能否按时入场,70毫米的油菜花不凉,我也表示怀疑。
不等业余影视制作人埋汰我,我立刻自觉做反省忏悔状,是我的错,我太低估了昆汀和70毫米,我坚决抵制了他预先购票的决定,因为我更想呆家的被窝里。
滔滔赶到了,其实她在辗转天车巴士的路途上,我就告知了她这个不幸的消息。她还是不甘心,说不撞南墙,绝不往北,影院门口见。
见着了面,得立马决定下一步如何方案?就放弃70毫米打道回府吗?大树是个意志力坚定分子,在手机上敲打了一阵,欣喜地发现了柳暗花明,说晚10点场的尚有余票,即刻购买,和70毫米干上了。
滔滔说反正已经在圣诞日灯泡我们了,索性亮度点长点,去 Richmond 看中国海外同步上演的热门电影“老炮儿”吧。于是从西头赶到最南头,滔滔在圣诞日,从大北方的西温,一举穿越到了Richmond大南方的 Riverport影院,为了老炮儿,这名字很恶俗,但导演是管虎,演员是小刚,圣诞国产电影之小钢炮很虎威。
我乖乖排队的时候,再次发现灯亮起来,票子售完。好吧,走吧,甘心吧,喝咖啡去。
喝咖啡的地界都因为逶迤的车队,阻挡了我们的排队的勇气,回府是最好的选择。
余下来的事情,和我无关,都是滔滔自认为诸事不利乌鸦嘴的后果。她傍晚离开回家,出发的时候拉了手机在我家,因为笠日她有一特别重要的采访,必须使用手机,于是她在行进一半的路途,决定坐着公车折回我家。悲催的是,现代人,被一个遗忘的手机害得不轻,一没有号码,二不明地址,于是她凭着记忆,在附近的街区徘徊,所有我俩的共同朋友,她都没有找到,按她的话讲,彻底失联了。大树发现了滔滔的手机后,跟做敌后工作一样,给她发了电子邮件,等待她空手套上哪个道,可以上网查看邮件。果不其然,滔滔终于在某个徘徊的街区,看到了人手上的手机,毅然地要求借来查看邮箱,终于找到了组织的联络号。
25号这天,滔滔说,出门诸事不利,为了那个70 毫米,回到家里,天色已暗,她先生和儿子举行了隆重的父子牛扒大餐,在某个夜晚时分,她缺席,晚餐愉快结束;而我清楚地记得,这一天,温哥华出奇的晴朗,艳阳高照。
我们终于熬到了夜晚8点半,这回,我长记性了,嚷嚷着早点出门,再度奔赴 电影院。眼前的场景象是白天的翻拍定格,我熟悉了这个场景,不再激烈思想斗争,拐到内街寻找队伍的尾巴,我有足够的耐心等待换票,因为70 毫米在那里招手,而我有90分钟的时间等待匹敌。
又来了个工作人员,不,他说他不是,他说他是昆党死效忠一员,他说他很理解这支渴盼着70 毫米的死粉队列,但是,他不得不遗憾地告诉大家,70毫米看不成了,因为那台特别放映机故障了,愿意看数码版的,继续排队。大树急了,嗖地一声就冲出了队伍,全然不顾身后的我,他一路跑过内街,拐弯跑到 Cambie街道的电影院,我在后面猛追,他奋勇地拨开人群,冲入进去,我不顾一切地紧随其后,终于见到了工作人员。大树不死心,追问机器有否补救措施,人家说其实全天都没有放映70毫米,胶片放映机的故障无人能修,只能等待美国那边再调配一台。
影院充分理解昆汀死党的情怀,可以办理退票。退票长龙立刻弥漫开来,大树的脸上渐渐开颜,他留存着念想,退了票。
离开电影院,我们回到家里已近夜11点。现在,大树又传给我喜报,说70毫米放映机正在从洛杉矶奔波在温哥华的路途上,具体放映日子还要等待通知。
我们从现在开始,都在等待70毫米的盼头中生活,它离我们的生活究竟有多远?